陈家祎,身高1米67左右,戴眼镜,离家出走时穿白色T恤、白色九分裤、灰色运动鞋。如果您索请拨打本报热线962000,让家祎早日回家。
原标题:留守少年留绝笔信:七天内“走”
9月1号是开学的日子,家祎却选择在开学前夜离家出走了。
8月31日,班主任一直没有等到家祎来报到,到了晚上打电话也打不通,随后赶紧联系了远在上海打工的家祎父母陈先生和潘女士。夫妻俩第二天一早急忙赶回家中,也找不到家祎,却在抽屉里发现了一封“”。
陈家祎留下的字条照片 图片来自安徽经济生活频道《帮女郎帮你忙》栏目官微
“爸,妈,没想到现在才写这东西,其实很早以前就想写了的,唉,现在匆匆忙忙地都不知道写些什么。嗯。首先,我其实已久(经)计划了很久的,只是因为很多事情才耽误这么久。第二,我死后,请不要再去烦其他人了,我的死只和我个人有关下辈子不做穷人家的孩子。”
在抽屉里还有另一张字条,也含绝笔之意。“亲爱的爸妈,我实在不了了,也实在不想多说,这个世界太累了,而我又是个弱者,我走了,不用找了,七天,就七天,我便可以脱离了。”
家祎就这样,什么都没带,留下两张字条,走出了。
家祎的学习成绩在班里排中上等,平时与同学合租在校外,老师对他的评价是遵守纪律、尊敬师长,在父母眼中他也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。潘女士与陈先生一直在上海打工,就在家祎离家出走前一周,潘女士还与儿子通过电话,“当时就是问一些学习上的事,作业做完了么,再问吃穿上还需要什么。”
“孩子当时有一些情绪,他说我天天就问这个事。”潘女士说,她和丈夫并没有在意,不料再接到电话时,已是儿子离家出走的消息。“真的平时对他的关心太少了。”陈先生满心内疚。
这几天,亲戚朋友、老师同学,只要与孩子有关系的人都出动了,六安的大小公园、烂尾楼、桥洞等只要能躲人的地方都找遍了,却一直没有家祎的消息。
9月4日,六安下起了雨,陈先生在朋友圈里写下:“下雨了,孩子,我不知道你是否淋雨了我不知道下一秒怎么过”“今天就是第七天了,他妈妈已经崩溃了,再找不到,我自己也要疯掉了。”电话里,陈先生又在抽泣,“孩子你告诉我一个消息,上不上学都没关系,不怪你,回来就可以了,过得平安就可以了。”
“我死后,请不要再去烦其他人了,我的死只和我个人有关。我死后尽量保持我肾的完整,卖掉后应该值些钱”8月31日,六安市17岁高二学生家祎留下“”,称要在7天内“脱离”,随后离家出走。家祎的父母远在上海打工,次日得知消息立即赶回家寻找,然而昨天已是孩子出走的第7天,仍没有任何线索。
留“下辈子不做穷人家孩子”出走少年已被找到
陈家祎居住的租房照片 本文图片安徽经济生活频道《帮女郎帮你忙》栏目官微
澎湃新闻记者周婷婷
“我死后,请不要再去烦其他人了,我的死只和我个人有关下辈子不做穷人家的孩子。”8月31日,在抽屉里留下两张字条后,安徽六安市高二学生陈伟(化名)离开租住的房子出走,没带手机和钱包,7天没有音讯。
接到孩子的父母报警后,当地已对此事立案调查。9月7日下午1时,陈伟的父亲陈超告诉澎湃新闻,他们已在合肥市肥西县找到了儿子。
“这个世界太累,而我又是个弱者”
9月7日上午,陈超告诉澎湃新闻,17岁的儿子和另外两个同学一起在学校附近租住,出走当天是8月31日,也是他开学的日子。
8月30日夜里,常年在上海打工的陈超给儿子打了电话,提醒他第二天开学不要迟到,陈伟回答说是下午正式开学所以不会迟到。在父亲问到暑期作业问题时,陈伟停顿了一下,说“做完了”。
和陈伟一起租房子的学生告诉陈超,8月31日上午,他们看到陈伟在房里,中午时发现人已经不在了,当时大家以为陈伟已经去学校报到。
8月31日晚上,陈超接到儿子班主任的电话说“陈伟没有来上学”,再打电话给孩子则一直无人接听。9月1日一早,陈超夫妇从上海赶回六安。
回去后他们发现,陈伟什么都没带走,手机、钱包均留在租住的房子里。
在房间抽屉里,陈超看到了儿子留下的两张字条。
澎湃新闻从照片上看到,字条上写有:“爸,妈,没想到现在才写这东西,其实很早以前就想写了的,唉,现在匆匆忙忙地都不知道写些什么。嗯。首先,我其实已久(经)计划了很久的,只是因为很多事情才耽误这么久。第二,我死后,请不要再去烦其他人了,我的死只和我个人有关,我死后尽量保持我肾的完整,卖掉后应该值些钱下辈子不做穷人家的孩子。”
据《新安晚报》报道,在抽屉里还有另一张字条:“亲爱的爸妈,我实在不了了,也实在不想多说,这个世界太累了,而我又是个弱者,我走了,不用找了,七天,就七天,我便可以脱离了。”
陈超向澎湃新闻表示,9月1日上午,他们向六安市小华山报警,后两张字条被警方带走。
这两张字条的照片随后通过安徽经济生活频道《帮女郎帮你忙》栏目官微“帮女郎帮你忙AHTV”公开。
家长:每次只给孩子两百元,曾长时间没钱用
陈超是位于大别山区的六安市金寨县马窑村人,他和妻子常年在上海打工,儿子陈伟从小就很乖,比较内向,从初中起就离开父母回老家读书,成绩一直属于中上等。
高中起,陈伟和另外两个同学一起在学校附近合租,但另两个同学都有母亲陪读,只有他是独自一人。对此,陈超表示他们原本准备在陈伟高二时就回去陪读,曾经问过他需不需要陪读,当时陈伟说“随便”。
“也许孩子心里对这件事是很在乎的,只是表面看不出来。”陈超说。
对于家里的经济情况,陈超表示只是普通家庭,既不富裕也谈不上穷困。在钱的方面,他表示对陈伟的确很严格。
“我们每次给他打两百块钱,让他花完了再跟我们说。”陈超说,他们这样做的原因是担心儿子乱花钱,后来他们从一起租房的学生处得知,陈伟出现过很长时间没有钱用的情况。这一点让陈超,“本以为他没钱了就会跟我们说的。”
事发后,陈超夫妇携亲戚好友一直在寻找儿子的踪迹。“六安市的所有公园、废弃的烂尾楼、建筑工地,还有网吧,我们都找了,因为他没有带钱,我们想他晚上可能会在这些地方露宿。”陈超说,“他跟我们要钱都不好意思,在外面会好意思和人要钱吗?”
9月4日下午,陈超在朋友圈里写道:“下雨了,孩子我不知道你是否淋雨了,只要你没有被雨淋了,告诉我们一个消息,我们可以放心,现在你妈妈已经崩溃了,我不知道还能多久,我真的快不下去了,我不知道下一秒怎么过。”
9月7日下午1时,陈超告诉澎湃新闻,他们在合肥市肥西县找到了陈伟,孩子瘦弱憔悴。他们目前不敢询问孩子出走前后的情况,暂时还不了解这几天孩子是怎么过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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